青苍雪

千里婵娟清且慢,
可渡舟来过莱州。
也曾念良人,
做二三别离。
不欲泣下沾襟。
不做君子。

无端。

晴光下的云来了,并没有在我家住下,温吞彳亍着。
在我下一次抬头之前,它们就爬走了。
循环往复,无始无终。
它们是否有喜悦的心情,又是何时散发出这种心情,是在阳光下升温,与风共舞?还是密集一隅,呼风唤雨?
云气看来干练,也不会坠落,生也无形,灭也无形,倒是一副不爱给人添麻烦的样子。
青光白日,让人忍不住注意瓦顶的红色漆光,把暗色的阴影和远方寂寂哨声,极淡的轰鸣,无法辨别的人类活动声,混为一谈。
一无所有倒也自由,情感奇奇怪怪,光影瞬息万变,我每日在同一片天空下,连探视它的角度都未变,要写它千遍万遍,写它的喜它的怒,它的春夏秋冬,阴晴雨雪。写它寒凉多么刺骨,温热多么短暂。

春去过初暑。
阳光静默刺了几次眼,云墨于空深深浅浅。见了一次杏花一次絮,出去的时间巧的很。
明知错误却还要继续。
一眼杏花留不住万年,下一秒黯然了,絮看完后被雨水洗了去。
我念那带着巨响的烟花。
偶瞥一眼就消逝的流萤。
无积雨瞬息万变的沉云。
“你怎么老是喜欢这种虚无的物什。”

概括一下能想起的曾经,不加管制的暴言,温柔的威胁,互相乞求的占位,不自觉差点害死自己的几次笑,那是个我不敢深摄的领域,我不想了解更不想写让人恶心又难过的细节,只会加重我的无力感。

沉痛就是犯罪,清醒时带上镣铐变成罪人。
被无视着的思绪还未眠,半夜的雨声拍打不掉混乱,说是麻绳太粗犷了,大概是像微小血管那样的细丝,甚至更细,纤瘦水缩成神经的凸起藏匿于皮下,时时刻刻摆脱不了狂暴的状态,有的只是更甚。

虚无多好啊。

我曾经记得有人用“运筹帷幄”这四字来评价我。
真是太不恰当了,而且反差大的让人难过,我可以表现出我自己强烈的心情,但不是为了去改变谁,我时时刻刻为自己留好退路和说辞,醉生梦死,完全不像是一个当局者的样子,藏起来和深埋不是一个概念,藏就意味着能找到,想要让人找到,而埋起来总归是有几分决绝的死格在里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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